近期有關抗疫名人張文宏的博士論文涉嫌抄襲的爭論被炒得沸沸揚揚。雖然最終復旦大學給出了確定性的審查意見,但事情先后所表現出的味道很怪異。
筆者大略瀏覽了所謂“雷同”的兩篇論文的“雷同”部分,頂多算是二十多年前的論文要求不太嚴格罷了。說夸張一些,就是按照論文得出和引用的一般性結論完全一樣,也無可厚非。畢竟是科學研究,采用一樣的方法和思路,得出的結論完全不相干才是奇怪。
有關學術論文造假和抄襲的事件似乎比比皆是?其實這是因為這些年來為遏止學術不端而出臺的一系列抄襲的標準而致,尤其不同時期、不同學校執行得并不嚴謹,所以才引發了諸多問題。
任何一個個體,都會經歷從茫然無知到胸有成竹的過程;任何一門學問,都會經歷從現象混亂到理論清晰的過程;任何一個行業,也都會經歷從野蠻生長到規范秩序的過程。
這都是自然規律。
但凡判斷一件事情,必然要先弄清楚概念
不同人對某一個名詞的理解,都有其個性和環境的影響。而且不同時代,名詞的含義也大不相同。比如眾所周知的“同志”、“小姐”之類的名詞,不同時代和環境下,含義天差地別。
在概念之后,應當要明確立場
凡事要判斷,就必然有立場。相互對壘的陣營,自然要為自己的陣營說話,這不是親疏問題,而是角度問題。完全沒有立場?根本不存在。當然最起碼的立場可以是:法律與道德。
其三是價值觀
不同價值觀下,判斷問題的思路完全不同。很難說誰對誰錯,因為價值觀在判斷邏輯之前存在。如果非要弄一個公正、客觀的價值觀,那就應該是“社會主流價值觀”,也就是當前社會大多數人的看法。
概念、立場、價值觀,這三點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下,可能會完全不同,甚至截然相反。所以,由此而得出的結論自然千差萬別。
馬克思主義哲學認為,研究一個問題的時候,不能孤立地、靜止地只看到這一個問題點,而是要聯系問題所處的環境空間與歷史過程,把問題置于一個時空系統中去全面、動態地分析。只有這樣分析問題,才可能避免片面與武斷。
所以,凡事的判斷都有其時代特征。用另一個時代的觀念,來判斷當下的事情,譬如刻舟求劍;用當前的規則來審視歷史上的事件,好比緣木求魚。
張文宏博士論文是否舞弊,只能用當時的規則去探討才有意義。同樣今天我們遇到了問題,一定也是用今天的規則去理解和解決。但當環境改變了之后,就不能再生搬硬套、食古不化,而需要用新的環境考量同樣的問題,也許另有答案。
晉惠帝的“何不食肉糜”貽笑千古,但并不妨礙今天依然有人重蹈覆轍。坊間對張文宏論文之時頗多猜測和聯想,陰謀論層出不窮,筆者以為怕是想多了。其實這世間各種不可思議的行為,與其說壞,不如說蠢,也許更切合實際。
缺失感性,生活無趣。但缺失理性,則是社會之患。